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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纵着,是主动缠磨。至少最后两回是。他原本已经放过,她又仰脖去找他的舌尖勾弄,以至一发不可收拾。
云弥哪能不记得,也明白他这样说只是怕她脸皮薄。脸红红回望片刻,才低声道:“有些时日,浪潮是汹涌一些。”
什么浪潮?谁的浪潮?席卷向谁?这小娘子,说话的技艺高得快要没边儿了。他硬是绷着脸,专心替她穿衣服。
好容易穿完了一套侍婢常服,又洗漱过,发髻他总归弄不了。转头想叫人,被她抬手扯住:“你替我梳头好不好?”
不管前文是什么,好不好三个字落下就没有不好的道理。李承弈将她抱到镜前坐下,执起木梳,青丝束在掌心,一点一点梳通。
她安心靠着他,视线落在镜面里他侧垂的脸庞,鬼使神差开口:“……铜镜倒干净如洗。”
“……我起得早,是擦过了。”他忽然间忍无可忍,“手印本就留不下太久。”
自睁开眼就一直在若有似无地引诱,他不是无动于衷。
之前为何会误以为她娴静沉闷?真是有生以来看走眼最严重的一回。
云弥慢吞吞“噢”一声:“膝盖也疼着呢。”
“殿下真是个奇怪的郎君。说好不让我跪,跪了会叫你不高兴,要罚我;有时又非要我跪……桌案又比砖石好到哪里去呢?”
他丢开木梳,双手撑在她身下这方梳妆案面边缘,低头平复须臾,字正腔圆喊她全名:“魏云弥。”
“……知道错了!”她立刻回应,抢走木梳躲到屏风后,“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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