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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过吗?”太可爱了,太可爱了,他是真想将人系在身上,随时带着,“一年前就不是了。”
云弥想了想,纠正:“一年前还是的。”
“再过半个月就不是了。”她笑出月牙眼。
……很早很早就不是了,他轻声问她:“那时阿弥想过以后吗?”
“想过。能活到一年后就很好。”她重新勾上他脖颈,音量随之降低,“但是谁能想到,一年之后,阿弥是殿下最喜欢的人了呢。”
他静静看着她。
他喜欢过很多东西。幼年时母亲亲手做的糕饼和长寿面,父亲送的弹弓和木剑,长大后诸位老师的称赞,册封后仍然没有疏远、大声喊他去打马球的同窗伴读,隐居山林之儒的殷殷叮咛,下层兵士信赖的目光。
这些都在帮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郎君。他深知自己拥有一切,深知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命格,才有资格承担臣民的期待,稍有放纵,都会辜负。
但他越来越不能具象概括她的意义。
因为他正在想的居然是,阿弥,纵使你父母真有通敌死罪,纵使你母亲的身份当真见不得光,我可能还是会留他们一命的。
这只会为他昔日的好增添不可抹灭的污点,会被史官痛批徇私,被朝臣指责昏庸,被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议论,怎么有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主君。
可是没有她,他不完整。作为人的不完整。
他当然不会给出这种承诺,但已经意识到这种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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