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力气维持自私的那一面,好像可以随时抽离。可她当真不知道,她有多在意阿兄吗。
衡阳抓了只苹果,转身时咬进嘴里。
她咬着唇一直不说话,还是他先拍拍榻沿:“过来了。小娘子。”
这才慢吞吞走过去,坐下。
“我——”
“殿下要终止本朝绢马贸易,法子多得是,慢慢谈也使得。何必非要拿自己玩笑。”她早就回过味来,低声道,“你不知我过来时有多担心。”
他原本都想开始认真解释了,听到最后一句,立刻抬起左手去抱她:“是我瞒了你。”
“我这样好的骑术,怎会没有分寸,只是懒得在金城耽搁。回纥太远,我早早就遣使节给业护去信,前几日才收到回音。我受伤重损默度声誉,后续他会赶赴甘凉,重谈互市事宜。”
云弥想了又想,才终于问:“殿下很需要雄健马匹?”
他没有犹豫:“是。”
“……你总是有这么多主意。”她不追问了,垂下脸去,“可实在叫我挂念。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