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放肆地倾销大量劣马,于骑兵毫无裨益。前几年一匹马还涨了叁匹绢,导致大殷所欠的绢匹数,一日比一日天文。
这几年间关于“财力屈竭,岁负马价”的争议从未止歇,到今岁年初,户部核算后上报,已欠款高达一百六十万匹。
皇帝到底坐不住了。但毕竟事关夺嫡往事,不好自己出面毁约,这才遣他亲自跑一趟绢马贸易中转州郡,意图解决此患。
“原本负责绢马贸易的是业护太子,为人还算正派。但近几年间,回纥可汗偏宠幺儿默度,业护太子日渐被冷落,此等肥差就落到默度手上。他擅自抬了价,又从中抽二分利。可汗大约也知情,只是不闻不问。”
李承弈笑一声:“赵文忠抽几分?”
“尚不清楚确切。但他也阳奉阴违,同默度合作的同时,囤积劣质布绢,以次充好,将朝廷所用绢帛换下。这些上等绢帛流入市面后,都算他的货。”
“沙漠道上的官真好当。”
“商贾贸易通道,向来心眼最多。”蔺觉山迟疑,“但今日应当是二人沟通不当。默度是想让人试探殿下虚实,可断然不敢伤您。不知事发当时……”
“噢。”李承弈点点头,“我瞧出来了,是不敢伤我。但有胆量伤我那小娘子。”
我那小娘子。
不假思索的口吻。蔺觉山倏地抬首看他脸色,更是天经地义,自然而然。
不知该是感激更多,还是唏嘘。
“人已押下,但还没供出赵文忠名讳。殿下要用刑吗。”蔺觉山这么问,绝非多此一举,他知晓李承弈讨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