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弈肩上的伤不算重,但也比他自己表现出来的要深。中衣剥开来时,撕扯到还在渗血的伤口,眉心紧紧皱起。
啸捷先心疼了,苦着脸在旁边唠叨:“郎君就不该不听我的!但凡叫一队兵士跟着,也不至于成这样。平时就算了,您说您带着个小娘子,真要遇上事,这不是累赘——哎哟!”
被踹不说,一旁的医师也嫌他吵:“殿下要上药了,何长史自个儿出去说吧。”
帏帘被打起,云弥低头端着鱼洗进来。也没有瞧谁,跪坐在榻边,伸手去拧巾帕。
啸捷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踹,想到多嘴说的累赘两个字,顿时很是歉疚。还想弥补几句,被郎君用眼神要求——
滚。
摸了摸鼻子,果断转身开溜。
医师也是东宫中人,负责十率府兵将和府中众吏的诊治疗理,但给李承弈看病还真不多。皇帝并不娇惯他,从小丢给武夫子摸爬滚打,身体一向很好。
他对这小娘子自然也一清二楚。
起初藏得还不错,他是不知道的。正月里有一回清晨,啸捷在外头把他的门拍得老响,说是有急事大事要紧事。他以为是太子有恙,立刻提着药箱往正殿冲,铜包角都蹭掉一小块。
结果进了殿下寝阁,躺着的居然是一位小女娘。有些发热。
他已年近天命,诸位皇子公主幼年时,又多少都得过他照料,在东宫里一向备受礼遇。
诊治过后,李承弈亲自送他出去。忍了又忍,还是说出口:“殿下这事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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