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所以见得少。”她踩了一脚自己的逶迤裙摆,立刻跳一下,“但我知道,方才那叫吞刀吐火。”
又不满问:“离永兴坊是远,可离宫闱也一样远。你就经常见到吗?”
“我八九岁就经常溜出宫了,什么没见过。”他的口吻挺骄傲,“倒立技、缘竿、顶竿、走绳、抽肠,我熟得很。”
她就捂住鼻子,“咦”:“抽肠听起来可吓人。”
他不吭声。这个名字其实……是有一种刑罚。
“有人顶竿。”云弥扯一扯他衣袖,快步向前走,“这就是‘楼前百戏竞争新,唯有长竿妙入神’……”
两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一人伸直手臂站立于地面,厚发间戳顶细长竹竿,竹竿耸入半空,另一头又是一位少年,倒立着撑在存许竿面上。
光是瞧着,都胆战心惊。围观众人不断叫好,就有个小童端出木盘,哈腰讨赏。云弥立刻翻袖间,但今日穿的襦裙袋浅,没有放钱币。
转过头,见他仍然只是望着自己笑,就慢慢摊开掌心,托举到他下巴。
借钱这种事,大抵是个人做都心虚。她掩耳盗铃一样垂下脑袋,只留一个柔软发顶给他看。
“京债尚有叁分利,小娘子打算还我几何。”他已经取下钱袋,拿高了问她,“我听闻有人零用不少。”
是不少,放在整个长安的世家女娘里都算多的了。因为郑夫人不差钱,又一直最疼爱她,私下里动辄送首饰、给飞钱、塞柜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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