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哭,原本有些僵持的氛围反而好了些。
当然只是云弥这么认为,因为李承弈只是瞥衡阳一眼:“吵。”
站在他身侧的小女娘先不乐意了,拽一拽他袖口,神情带了点哀求。
“我今日不骂你。”他就先表明态度,“烧的是你落脚那处哨帐,夜间无人。没有兵士受伤。”
衡阳显然松了口气,腰杆就直起来:“阿兄,我——”
“但烧了一年的往来记录。”他不疾不徐,“哨帐原本就是访客登录名姓官职所用,陇西营常走西北哨,这处才冷清。谁料难得来人,就是个天大的扫帚星。”
……够难听的,他是真一点不信神佛。
衡阳脊背又塌下去,有气无力:“阿兄……”
“给你一口茶时间。”
“阿兄我错了!”衡阳立刻顺杆爬,“我昏了头了!我今后再也不骗你不耍你了!”
“耍我?”李承弈冷笑,“你以为我信过你?”
“你十一岁那年,非要求我带你去洛阳。一路上坐的是厌翟车,金丝裘都拿来垫背,还嫌舟车劳顿,跟我发脾气要回皇宫,被你二兄骂不知疾苦。怎么,这回不去姑母府上躲,不去行宫逍遥,倒愿意混在我这行军率府里?”
“你李静言就没有劳碌命。演都演不像。”
一句句还是在教训,可是唤回了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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