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必然是察觉了什么。
这郎君在情爱上如何犯蠢都不奇怪,好的坏的从始至终一直只是她来承受,早就习惯。但应对这些阳谋阴谋,他唯一的劣势是年轻。
十七年前,他不过五岁。一无所知,所以寸步难行。立储的头两年里,他也不能太过激进。
但如今慢慢不同了。所以魏瑕逐渐有些怕他,怕他手伸得越来越长。
以中原视角,回纥在西北,契丹在东北,庞大的突厥汉国矗立于两国之间。他绝不是心血来潮,听闻五原、榆林遭难才要一意孤行巡视边地,这大概率是个借口,更准确的说法,是契机。
他来过国公府,问清楚了当年向契丹求助一事。同行的那位回纥语译人,也是两月前就从抱罕郡召回。
根本不是临时起意。只靠蔺觉山一张嘴,哪里能左右他的决策。
还有那个蔺觉山……说来说去,都绕不开“定襄”二字。
定襄,太多谜题都在定襄。
她并不很怕。这么多年,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任何真相。
但云弥有时更会想,皇帝本就是中正君王,又教出来了这样一位储君,不知阿耶,究竟在执拗何事。
“去哪里?”云弥不肯再走,止住脚步,“再往前就是陇西大营了。”
“我就是想去这里。”衡阳叉腰,“阿兄今日就在此处检阅驻军。”
“陇西上个月才事定,他自然会来。”云弥扯住她衣袖,“军营非等闲之地,贸然闯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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