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地不比长安,哪有什么木槿叶和桂花蕊澡豆,云弥费半天劲才将一身尘土味洗净,一边拧头发,一边走到外间来。
衡阳等得百无聊赖,拿剑茎去敲案几的边缘,见她出来,抬头笑道:“檐檐,你这样可不行。西境有时长久不下雨,水很金贵的。”
“我知晓……”云弥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奔波太久,衣物都不好闻。”
“再不好闻,阿兄也抱过了。”衡阳眨眨眼,“他方才真的好高兴,我从未见过他在人前这样失态。”
云弥低着头继续用长巾裹卷湿发,轻声回道:“再高兴,还是陪州郡官吏用暮食去了。”
他倒也挺不舍得,背着衡阳的视线,又反复按了按她的手心。
“他晚上肯定会找你的。”衡阳自然而然道,又觉不对,“可是他又跟我说,在外时你都同我住哎。”
看云弥虽然只是本能表情一顿,不算有很明显的情绪,可就是读得出失落。
大叫一声,去抱她脖子:“好你个檐檐!你如今是彻底学坏了!竟然不想跟我住!”
你同你阿兄怎么比啊。
云弥连忙笑着躲:“我没有……”
“你就有!”衡阳猛地挠她,“你完了!是我心心念念要你来的,我阿兄他根本都没有细想过如何带着你!否则怎会想不到捎上我?你居然还向着他!”
这话是真的。带着公主出行——尤其是一个食实封高达六百户的公主,当下并不算很离奇的事,同西域各国外交时,也常见公主来朝。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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