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第一声那种不情不愿不得已而为之不知娇多少倍。他直觉头皮都发麻,忽然发了狠一掌拍在她腰后:“再叫。”
她难免又有些委屈上了,眼神都是那样的湿润,却乖乖地,细声细气又喊:“夫君……”
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心中的激荡与翻涌——大逆不道地说一句,似乎比被册封皇太子那日还要雀跃,最次也是不相上下。
可这不一样。那是早就知道属于自己的东西,和百般努力后才得到一角的,不一样。
他单独见皇帝时,已不记得多久没有跪过。昨夜却一进两仪殿就径自屈膝,惹得皇帝上下打量,表情古怪。
他却只是恳切陈情,语义重复,希望父亲能在自己缺席时,额外照看她一分。
皇帝直拿眼白翻他:“离京在即,不见你对我这个阿耶说几句软乎话,心心念念就这么一个小娘子?当真没出息!”
“儿早不在她身上争一时意气。”他自己也觉得无奈,跪得笔直,“阿耶,我知她一世家贵女,再不得父兄重视,大抵也不会有事。我都不解自己为何这样不安。思来想去,只能是因连想一想她出事的可能,都让我感到害怕。”
皇帝指责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下去,沉重叹一口气:“你这是纵着自己这软肋继续长。迟早要后悔。”
“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有。”他却极为坦然,“但实在没有办法。无计可施。”
皇帝梗了梗脖子,不耐烦答应下来。他又道:“阿耶,我还要一纸诏书。”
皇帝错愕,待到反应过他的意思,直接又拿起一旁的螭纹二龙戏珠香炉往地上砸:“胡闹!你的赐婚诏书是拿来给人当退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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