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作催妆诗。”
这自然也是早准备好的。程克棘又是恭敬一颔首,诵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时下婚俗还流行“下婿”。女方家中亲宾聚在一处,举扫帚的、持木棒的、攥掸子的,一窝蜂朝程克棘身上呼去。好在他人稳重,又一直牢牢护着怀里信雁,女眷们也没有太过为难。
眼见云弥终于点头,他便将大雁放于地上,退到庭院等候。
云弥扶着云栖过了中门,到达正厅,魏瑕无甚表情地站在一旁。郑夫人牵住云栖双手,细声叮嘱:“二娘入夫家后,需得敬慎行事,遵舅姑之命,孝亲持家,夫妻琴瑟。”
云栖认真叩过头,最后望一旁泣不成声的生母一眼,含泪被人扶上黑厢犊车。
临上婚车前,踩着脚下矮几,突然侧过脸哽咽喊了一声:“檐檐——”
云弥同样目光晶莹,却笑着应她:“哎。”
车帷打起了一半。云弥俯身钻进去,有些意外:“殿下?”
眼前人坐得板正,只嗯了一声。她到他身侧,闻到一点桑落酒的味道:“殿下是直接从赵国公府过来么。”
“是。”
还是只一个字。她停了一停,直觉他情绪不高:“宴饮如何呢。”
“国公府娶妻规格。”
她咬一下舌尖,不知该说什么了。近来这两三个月,他几乎不曾这么平平静静待过她,要么生气找她吵,要么就很是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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