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去寻旁人了。”
“只有我阿娘懂他。”李承弈的口吻很怪,说不上的一种疏远,“男子总是将妻和妾分得很清楚。”
她简直要不能自持,连忙摇了摇头:“这不代表就不够爱重。”
代表,代表,代表的。只是她不敢这样强烈地否定。
“我四岁始学诗赋,是阿娘一手启蒙。她喜爱以春晖、飞花、日暮为眼,总能教出数十首……我努力记了,但很多事还是逐渐不大清晰。我进学后就单住了,她又走得太早。”他阖了阖眼睛,“阿弥,你可能不知。我早早请那医士替你看养身体,并非因为旁的事,是真的想你长命百岁。”
她心里一酸,再真切不过读懂了这种恐惧:“女医士说过的,阿弥身体很好,只是不大爱动。往后我会多骑马、多散心的。”
“……嗯。”他将脸埋入她颈窝。
“……热啦。”她拍了拍他的背,转开话题,“殿下不是说,在陇西遇到一位很出色的郎君?是兵士吗。”
她知道关于先皇后的过往让他感怀了,是故意想说些叫他开心的事。
“是一位下郡尉,虽是低阶军官,却很是勇猛果敢,驻军动荡时竟能镇得住场。我同他谈了十几日,此人对陇西地带防务民情了如指掌,堪得重用。”说起这事,他就流利许多,“你知晓定襄之战吗。”
他自顾自往下讲,浑然未觉怀中人僵硬一瞬的脊背。
“十七年前,阿耶选出诸位得力武将,于并州城池迎击突厥铁骑。之后惨败,虽说朝中皆称是用人不当以致兵事失误,但我以为不仅如此。”他从不以为,这些事就不该告诉她,专注解释,“于一方城池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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