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弥已经是殿下的了。”头一回说这种话,云弥还是害羞了,侧脸擦过他耳垂,“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走向你,如同今天在衡阳面前。好吗?”
能走多近就走多近。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几乎要开始忐忑,终于听到轻轻一声笑。
“哪怕是哄我,”他说,“肯这么哄,我也原谅你了。”
时节到了五月,连苍苔都绿到青葱。
衡阳一边解披风,一边急匆匆往疏影院里走:“檐檐呢?”
“小娘子去瞧胡娘子了。”侍婢不敢拦,连忙快步迎她往里走,“婢这就去叫。”
胡氏住得远,云弥听侍女说公主着急,已经有意加快了脚程,推门进屋时,衡阳还是已经开始转圈。
见她进来,就跺一跺脚,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就说你傻!他根本不为你考虑!”
云弥一怔,引她在榻边坐下:“这是出了何事。”
“前几日的陇西驻军哗变之事,你听说了没有?”衡阳噼里啪啦一顿说,“原本都盖章定论了是地方上的参军事监管不力,门下省也未曾封驳。可今日常朝,一谏议大夫突然又当堂上书,说接到状告,是掌管驻军的宁远将军——也就是你阿兄,长久地同郡守监军沆瀣一气,从中行贪墨之事,兵部发放下去的军饷被他们吃了多半,这才致使兵士在军中闹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阿兄之前不是去冯翊郡办了些事,当时不声不响,也没见他如何,今儿个倒是直接站出来支持那谏议大夫,还交了一册冯翊郡近叁年的军支账本,说是早将那冯翊司军收押,也供出了是和陇西郡趁换防间合谋,钻了兵戈运输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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