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位素以冷峻闻名的上司居然也微微上扬嘴角,冰蓝色的眼睛不再是一片冷硬的空白,宛若春回大地,冰雪消融,带来一种流动的生机。
埃尔温能混到这地位,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容小觑,他当即决定,把那位东方女士列入观察的重点,嗯,重中之重。急长官之所急,想长官只所想,忧长官之所忧,是副官存在的意义。
费多尔收获了今天的快乐,感觉满身的倦意都被这个小插曲给抚慰了,终于允许埃尔温回去。
一个理不直气也壮的无赖。
想必她已经用尽各种词汇辱骂他好多遍了。
想到那个人气急败坏,怒目圆睁,忍不住跳脚,却又不得不抱着厚厚的作业回家的委屈模样,费多尔觉得自己更开心了。
他想,他变得这样无聊,无礼,恶趣味,不顾绅士风度去捉弄一个女孩,只想看她气鼓鼓的模样,这不能怪他。
那么,该怪谁呢?
“怪她。”他毫无负担地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有时候,表现得太过可爱,也会引发一些邪念。他小时候就很想把一些可爱的东西给破坏掉。
几天后,安娜又在校门口见到了费多尔,她想无视过去,费多尔叫住了她,安娜拔腿就跑,但她跑到半路,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跑什么?我不虚啊!”
她立刻停住了脚步。
上次的账她还没和他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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