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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多尔沉默着供养了一个干净的少年,从未有过怨言,弗雷德里希就像是他的另一种投射,他似乎是在这位至亲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种人生,平静,干净,只为了一个简单的目标前进。
他愿意为这种干净付出一切代价。
兄弟俩的人生,几乎可以说是聚少离多,在最艰难的时代,由于火车票太贵,他们甚至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面,仅有一封简短的书信作为链接的桥梁,说的话也无非就是几行字“我很好,勿念”。
他们很少交谈,很少告诉对方自己做了什么,很少向对方袒露自己的心迹,有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最陌生的熟人。
他们陌生至极,他们亲密无间。
整个森林只有雪落下的声音和风吹过的声音。
弗雷德里希钓到了一条大鱼,但他手法不太利落,险些让鱼溜了去,费多尔及时稳住鱼竿才得以把鱼捞上来。
“今晚可以做煎鱼,或许,可以邀请安娜过来,春天里,这种鱼的味道最鲜美。”费多尔说。
提起那个女人时,他难得表情如此平和温柔。
“我决定去美国。”弗雷德里希回答。
他是他的眼,应该要带着他的意志去观看这个世界,尽管他的心中有太多遗憾和不舍。
似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两句话,两人却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费多尔达成了目的,但他依然不太开心,说不清缘由,只觉得另有一种思绪沉甸甸压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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