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那里,毋庸置疑,就连他这种日耳曼血统至上论支持者都不可否认这点。
他见到的东方面孔不多,但多数东方人给他的印象就是毫无印象,他们似乎拥有同一张脸,都是平板单薄的五官,瘦削的身材,头发和瞳孔的颜色单调寡淡,多数中国人的灵魂还十分孱弱麻木,对世界一无所知,与一个孱弱的国家和民族相契合。
但她是如此不同,以至于第一眼就再也难以忘记这张面孔。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那时他才堪堪摆脱杀人的不适,在火车站旁边就看见这张面孔,青春俏丽的女孩神采飞扬,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如同太阳般明亮的光,正在胡说八道诓骗别人的财物。
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一个东方人的相貌,不是那些模模糊糊的,麻木不堪的,平板单薄的,宛若行尸走肉的形象,而是一个闪烁着光芒的漂亮模样,精致美好得令人驻足。
他知道火车站附近会有苏联特工游荡,所以用威胁的方式提醒她“不要胡说八道”。
她似乎不太领情,脸颊鼓起,眼睛圆瞪,让整张脸更加生动活泼。
他想,如果这张脸就此消失,其实是一件遗憾的事。
但这与他无关,他刚才的提醒不过是出于一种回报,因为她身上的光把他从黏糊糊的血泊里拔了出来,让他再次感知阳光的美好。
望远镜向下。
他看见了她的脖颈。
其实她捂得足够严实,一方面可能是出于怕冷,一方面可能是来朋友家做客所以只能穿着体面,只从冬日的衣物里漏出来的一点点雪白的肌肤,但也就是这点肌肤也已足够他联想起那天火车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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