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咚咚”一跳,笑意也变得忸怩几分。
“哎呀,窗户怎么开这么大?早春风冷,您可得小心感冒。”
她走过去,把窗户稍微合上,只露出一条细细的缝。
这里是特殊病房,窗户全部打开也只有30度角,窗外还有两根防止攀越的铁栅栏,将窗户上下死死封住。
与其说是病房,更像是囚笼。
男人安静地坐在床上,身穿白色的条纹病服,也难掩周身冷冽的气质。他抬起头,目光迅速扫过那辆药车,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今日你能去邮局么?”他突然开口。
小杨愣了愣:“您还要寄信?”
这位军官自打住院以来,一直都在不停地写信,每日一封,厚厚的一沓,要寄到国外去。小杨不懂西洋语,曾经拿给主任看了眼,主任说这个地址在大不联颠,隔山隔海,寄过去得足足一个月。
只是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三年过去……她去寄了那么多,都没有收到过回信,他还是日复一日地写着。
男人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小杨叹了口气,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还没来得及和您说呢,今早医院收到了一封国际挂号信,应该是那个地址发来的。我们主任看了,上面说这个公寓的房客已于近日去世,请您不要再写信过来了。”
小姑娘随口一说,男人却愣了愣,蓦地抬起头看向她,目光似乎是被泡了水的棉,带着一股黄梅天的潮湿霉感。
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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