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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我配好了,早晚都要喝……怎的又流泪?你刚生产完,经不得这样伤心。”
面貌俊秀的女子推开门,隔着一段符合礼节的距离,轻轻搁下桑皮纸包,放缓语速劝慰道。
谷六郎见有异性推门,快速抹了几把眼泪,垂下头,耸起双肩,将背缩得更矮了,双手绞着衣摆,一张脸臊得通红,企图遮掩胸前污秽的印记。
他唯唯诺诺应和:“奴家谢过杨大夫救命之恩。”
杨世英笑得和煦,“无妨,那日见你晕倒在巷口,总不好无视而过。这里是我入宫前开的医馆,如今托付给好友,你若无去处,且先在这安心住下。”
“这……这怎么能麻烦您!”谷六郎猛然抬头,嘴唇微微颤抖,“奴家是克死……奴家是不详之人,又成了寡夫,不想脏了大夫您的治病救人的医馆。”
“我向来不信这些,你无需苦恼多思,我走后医馆人手一直不够,你可愿留在这研磨药草,也算解决我的一大难事,待你有了好去处,再离开也不迟。”
寡夫的处境比最底层的人还要艰难,更何况谷六郎的长相粗野,堪称丑陋,无法让女子产生怜惜之情。
依附不了女子而存在,相当于完全没用处,只能处处受世人排挤唾弃。
如今杨大夫医者仁心,愿意为他找借口给他一个容身之处……谷六郎心窝子发热发烫,他努力瞪大左边那只完好的眼睛,拼命记住杨世英的一举一动。
他没读过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杨大夫,只觉得杨大夫身上干净,皮肤也白,没有干粗活留下的茧子和皱纹,是个很金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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