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疯批的故事
诡异阴暗的养神传统
迷途知返的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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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身恼命?我哪会拢无要无紧”
——《万千花蕊慈母悲哀》
莆仙儿这名乍看俊俏,嘴唇一碰,喉咙一顶,就从口里溢出,叫起来好不轻快;可莆仙儿这人的命却比掺过烂泥的死鱼虾还贱。
软骨头,火性子,偷懒取巧,坑蒙拐骗,他如愿长成一个贫民窟人该有的样子。
是了,婊子肚里爬出的种生得再有鼻子有眼,也比清白肚里的要多些乞头赖脸。
即便莆仙儿不喝酒,那些清白人也灵如狗鼻,得憋火绕远路走,还要不经意唾唾沫到他脚边,念叨着,平天白日躲醉汉似的晦气。
生他长他的贫民窟不叫贫民窟,叫康乐区。
康乐区的人们信神信佛,信一切可以叩拜许愿的东西,每家每户没床没筷子也不能没神龛没供香。
他们这属于热带城市,一年一季,夏季。于是,一股混合汗臭、垃圾恶臭、鱼虾腥臭和浓浓的有如实心具象的檀香味从康乐区的头贯穿到康乐区的尾。这小地方台风频繁,可总也冲刷不淡一股子闷湿阴暗的味道。
莆仙儿还有个妹妹,大概十四五,但不知是不是他为了给自己续种偷的女人(众人促狭哄笑,调味般日日拿出来揣测一番),小姑娘到岁数可没这岁数该有的营养,她哥是排骨,她就是配菜黄豆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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