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舌根深处,咬不到的会被拼死勾扯,像锁魂勾,要把她的魂魄抽离到体外,牢牢锁住。
说了轻的,但很重。
享受的滋味渐无,慢慢生出委屈,泪开始流,划自己的脸,划陈暮江的脸,搅乱、弄脏、浇灭这个持续燃烧的吻。
喘气声、抽泣声、哽咽声在两颗心脏间穿荡,奏着夜晚的悲乐,充当故事的背景音,吊灯自荐打光师,床畔是她们的荧幕。
“你连程暃都发邀请函了,却没有给我发。”
裴轻舟眼冒泪花,眼睛盯住陈暮江,声音一噎一噎的。
“你不是很喜欢程暃吗?”陈暮江眼角酸疼,泪液渐出。
“我很喜欢?是她很喜欢你,从我们认识她就很喜欢你,你明知道的,但你还叫了她,你什么意思?陈编剧?”手背擦了泪,裴轻舟止住抽噎。
一个苏晚黎还不够吗?
“我没什么意思,你替她挡酒什么意思?”
有这么特别吗?
“我挡酒怎么了?换个喝不了酒的人,我也会挡,不比你亲人鼻尖好理解?”
裴轻舟扒开撑在脸旁的小臂,爬出桎梏,陈暮江塌下身,两人各躺一边,互不相碰。
过了老大一会儿,谁也没理谁。
陈暮江靠向她后颈处,低声说:“我没亲苏晚黎鼻尖,亲的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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