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
“什么都别说。”
你说什么都无法平复我此刻的心情。
她不想多品血液里的腥苦。
陈暮江掀被起身,一簇冷风入怀,裴轻舟拉住了她,用有点湿泞的指勾住了她,第一次想求原谅,想求可怜,想求怜悯。
一点点就好。
熬过今夜就好。
被子掀合一下,硬挤了一个礼貌的拥抱。
裴轻舟一点点挤进陈暮江怀里,用沾泪的手紧环住靠着扶手的腰,将手嵌进去,感受扶手和腰身挤压出的疼,直到哭出声,陈暮江才隐忍不言回拥,没有任何意味的回拥。
天光大明,照彻楼宇里的透亮的所有。
在被照彻之前,陈暮江冷静地清除了所有不可言说的狼藉。
她将毫无作用的指套丢进马桶冲走,拾起被晾晒一晚的土拨鼠,装回袋里,重新洗了一遍碗,细致地洗了一通脸,从额发至下颌。
最后,掀起窗帘,用受伤的后背迎接温热的日光,她双手扶靠在窗台上,用遥远的距离望向眼睛失神的裴轻舟。
屋内没有说话,一个平静到能够听清每一句廊道细语的清晨。
“脚还疼吗?”
陈暮江侧了个身,睫毛上布满和煦的秋阳,眼睛仍旧不显波澜,声音遥遥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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