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干脆别做这梦。
为什么非要二选一?
她始终不明白。
陈暮江作别刘承,赶去机场,时间充裕到她觉得日落来的太慢,坐在滨江的候机厅里仿佛坐了一整天。
其实也不过一小时。
一小时。
足够裴轻舟上完课把两盆花来来回回浇上几遍。
但她不敢,怕浇死。
所以只浇了一遍,她匆匆回家,洗个澡,直个播,营个业,趁着日落余晖能从阳台洒到客桌下的地毯时,给陈暮江打了个电话。
接通了。
但电话静默到仿佛日落正发生在电流里。
裴轻舟看红日坠隐到高楼大厦里,陈暮江看斜阳不留痕迹的挪移。
忍不住了。
“还没上飞机?”
“没有,还有20分钟登机。”陈暮江扫眼大屏上的航班信息。
“拿水杯了吗?”手里的热水正在裴轻舟眼前冒热气。
“拿了。”
“乡下应该没有咖啡喝。”
少许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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