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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江又被逗笑了,拢拢被子,怕着凉,调了下空调温度,发现没有可罩的东西,就一丝不挂地从被里出来,绕床半圈,快到浴室时,回头看眼裴轻舟。
手摸空无一物的床头柜,眼神乱飞,陈暮江瞧懂了但没说话,眯眼看她。
“我…口渴、想喝水。”
有一点慌乱。
“别乱看了,水都在外面放。”陈暮江粲然一笑,进浴室。
反差就是人前风情摇曳,肆意绽放如成熟待落的玫瑰,床上却像朵没开完全的花苞,展露并不成熟的稚嫩。
又或者是。
人前璞玉浑金,光泽暗藏,情欲不显,床上却像稍加雕琢,便流光溢彩的琼玉,想被怀握也想释出光芒。
凌晨四点。
风云同行,搅乱天际,预警刚摆出的摊桌要么收回,要么撑起帐篷,提醒出门的人带好雨伞,告诉探出窗户的人静待大自然的表演,也等沉睡的人醒来赶上这场演出。
窗帘紧闭,屋里暗黑,进到厅里才有光射入。
没想到真的会被渴醒。
常温水,却很凉,穿肠灌肚像冰凌,裴轻舟捏了捏嗓子,干燥被润掉很多。
她裸脚走到窗边,远望一眼,裹裹袍衣回屋。
“去哪儿了?”
没被润过的嗓子满含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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