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裴轻舟啜泣着,被张坚抓住手拖走。破洞的衣服磨着地皮,灼烈的同感在皮肤上散发,像货车上一头掉出的钢筋,在地上划出火星,血肉之躯擦起的火比什么都艳、都痛。
皮破了,好疼,疼哭了。裴轻舟想妈妈了,但她已经不记得妈妈的样子,她便想叶然,想叶然告诉她“我们可以逃出去的”。
“啊—!死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张坚被裴轻舟咬了一排牙印,有血溢出。
裴轻舟膝盖被磨破,撑起身往门口跑,被张坚抓抱回来。她力气太小了,个子也太小了,说什么也不是一个壮汉的对手。
张坚把裴轻舟扔回去,换了另一个女孩带走。
屋子又黑了。她好怕,好怕下一次开门,下一次有人靠近,她就会被抓走。
陈暮江被一声充满恐慌的呵斥声吓住,裴轻舟从来没有这样过。
“裴轻舟?你怎么了,裴轻舟?”陈暮江蹲下但不靠近她,在她身侧坐下。
她听说过空间恐惧症,只是没想到裴轻舟会有。
所以每次乘电梯才会靠自己那么近?
陈暮江想起自己小时候被蛇吓到的时候,外婆会给她唱儿歌哄她。但她五音不全,实在难唱出口,清清嗓讲冷笑话:“皮卡丘站起来以后变成了皮卡兵。”
……没反应。
又说:“许仙给白娘子买了一顶帽子,结果白娘子带上之后就不能动了,原来那是一顶压蛇(鸭舌)帽。”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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