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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步初反问:“求饶管用吗?”
启蛰眯了眯眼,有些不快,看看跪在面前的束馨清,又有了主意:“那你的仕途也不要了?还有面前这位一直帮你打掩护的热心女医,你也都不管了?”
听到被叫,束馨清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猛然抬头看向启蛰,膝行两步恳求道:“殿下,项步初毕竟是明算第四,您苦心培养仕子,怎么能半路折戟,臣知情不言愿意领罪,求您饶了项步初!”
可巧考雅相同时开口求情道:“殿下,束馨清不过是为情谊所逼,才一时糊涂,主罪并不在她,还请您明鉴,念在她医术上佳从轻发落!”
启蛰看着面前两人,似是有了底牌,一声轻哼,抬眼似笑非笑看向项步初道:“这你也能视若无睹?”
束馨清紧张地看了项步初一眼,随即又膝行两步,想说些什么,却被启蛰一个甩过来的戾然眼色吓得钉在了原地。
考雅相也回头看向项步初,意思很明显——你不能这时候还叫那没脑子的蠢货给你垫背吧?
项步初看到了考雅相的眼神,无谓地笑了笑,她当然不是像他以为的只是利用束馨清,但这话,她自然不必与他解释。
抚了抚孩子,撑着从塌上起身跪下坦然道:“殿下,罪臣自小行事无度,从前便不知礼数多有得罪,您——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可我却一错再错,辱…”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所有情感,“辱没了国子监仕子名声,虽百死难赎吾罪。但束馨清性子单纯,被我半哄半骗才做出此事。罪臣不敢祈求您的宽恕,只希望您看在我如今八个月身孕,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行惩处。”
虽然心里有了预计,但这话说出来还是比想象中更屈辱,她咽下所有傲气,死死控制住嗓音不许哽咽,语毕,动作艰难地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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