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与考雅相暗递眼神,难不成这就是考雅相用了点手段帮着参加了女医考试的那个人?
束馨清赶忙垂头答道:“回殿下,项步初今早身体不适,我去帮她诊脉,发现她春寒入体,发热微咳,并不适宜外出见风,故而托我帮她告假。”束馨清没用太多医典用词,只捡容易听懂的说。
这是她和步初商量过的说辞,提早告假免得引起怀疑,再加上国子监官员对女仕子一向避嫌,就算看望,病里衣衫不整,也只会隔着门窗,只要不是背到极致,不会被人发现。
束馨清听长公主轻“唔”一声,然后满含兴弄道:“今天发热,要请两天以后的假~”
她低着头,看不见长公主戏谑的表情,单从声音上来听,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但这话又属实刺人……
长公主的意思捉摸不定,束馨清有些迟疑,但还没等她再开口,就听长公主又道:“我记得老师这孙女不是一向恃才傲物,性子又要强,怎么现在这么谦虚,连大容仕子最期待的曲江宴都不去了?”
语气明明那么轻柔自然,却宛如尖刀,杀人不见血。
束馨清的冷汗唰就下来了,她不知道长公主会认识步初,听话里的意思,似乎还很了解,连步初什么性子都知道……
但步初怀孕的事绝不可被任何人知晓,是以,她硬着头皮道:“此病容易传染……步初怕过了病气给别人……”
“噢~”启蛰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挑挑眉和考雅相对视一眼,面上的狭讽快要隐藏不住,“怕传染给别人。”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她可能就信了,但项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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