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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对于乖戾的人来讲,适时送上自己的弱点,会更叫他们心安,心情好了,才会愿意继续传授。
果然,张思温露出满意的神情,继续道:“你想当状元,就要知道你为什么是状元。说白了,上面的人希望什么样的人是状元谁就是,而你要做的,就是恰好成为这样的人。”
“容朝重视常科,以此作为皇室向天下人展示渴望人才的表示。状元的文章,最基本要满足两点,向外能被天下元元认同,对内则是让皇室满意。仕子们有些以为前面才是关键,把力都放在那里,一旦成绩不及预想,便怨天尤人,抱怨舞弊和考官不公,呵,哪有这么简单,如果他们还记得天下是有姓氏的……”张思温短暂停顿了一下,“总之你要知道,后一点是重中之重。”
“清楚这两点以后,再去钻研判卷人和主考官心思,往他们喜欢的方向写,你明白了?”
她努力消化着这些话,缓缓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张思温闭目靠在软垫上,她轻轻绕到侧面,为张思温打扇。
在记忆里,张府的夏天张思温会搬到楼榭居住,柔风吹过,纱幔飘开,从远处看,是极温柔的一道景,就像那个人,外表是那样娆丽婉约,让人一不小心就忘了,她的手段是多么毒辣。
张府是没有蝉鸣的,如果都不说话,会静得像一幅画。
张思温感受着脸颊边柔柔清风,忽然说:“其实这些,早年也都是阿蛰教我的,那时候我不爱说话,帝后都很忙而阿蛰空闲多,下了课就把我拉到她宫里去,除了玩东西,偶尔也看书。”
带着回忆的声音轻得像蝉纱,一不小心就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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