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有些怜悯:“你可有什么想求的,改日殿下心情好,我或许可以帮你问一问。”
苏萝摇摇头:“多谢褚将军。我没什么要的……也要不了什么。”
送她出门的时候,褚辞玉忍不住问:“你一番心思,所求为何?”
“我嘛……”苏萝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一个远行打扮的骑马客身上,“我有很多想去的地方,但不得已留在原地。既然留在原地,就想过得稍微好一点。。”
褚辞玉是个心软的人:“殿下在负责常科的事,想来你也有耳闻,除了国子监,地方如今也收女仕子,你不如一试?或许可以改变现状。”
苏萝的目光贪看着远处几个新赴京的仕子,闻言摇了摇头:“将军怕是不知,国子监的女学生,是长公主如何精挑细选考较过学问天赋的,男子尚多不能比。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就算在针线上有些技巧,其他却不是我所擅长,况且乡试……我家里,是不会让我去的。”
她这样不受家里重视的庶女,整个大容怕是有几十万人还多,他在大容前端,看到了尊贵惬意的启蛰,看到了随性不羁的张乐世,看到了国子监几十名夜以继日刻苦用功的女学生,却看不到其他更多的被困于家宅中的女子。
她们不得宠爱,不受重视,甚至可能大字不识,道理不知,更有可能长相不美,身材一般,无一技之长,也无过人之智。
她们陷在至亲一手造成的水深火热里,却逃出无门,甚至设法自救也难于登天。
她们的错误或许是性别,可原本不该是。
科举入仕对男子或许是光宗耀祖,但对她们却不一定是。褚辞玉忽然就明白了“无可奈何”是怎样绝望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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