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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还没吹呢。”季玉廷抬眼,略带些楚楚可怜的语气。这几日,卖惨的精髓被他学了个十成十,就找准了季泽先现在这副吃软不吃硬的样子。
“……”季泽先想骂人,但是还是忍下来了,吹了两下,又递过去。
这下季玉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家弟弟的特殊照顾。
鼻息间微微闻到了几分药膏的味道,季玉廷身形一顿,继而试探性地开口:
“那晚我做手术,你去求神了?”
季泽先脸上泛起几分红意,被对方那双带着心疼和深情的眼眸一看,顿觉脸上更烧。
“你要是有什么事,爷爷奶奶恐怕都会活不下去。”他别过脸,将粥放在一旁,起身就要走。
“别走!嘶。”季玉廷伸手去拉他,情急间扯动了伤口,疼的他瞬间出了层薄汗。
“怎么了?哪里疼?伤口裂开了?”季泽先果然回过头来,焦急地问道。
季玉廷本来心口有些疼,此时倒是被他那副关心的样子逗笑了。哪里见过眼前的这个人如此着急他的伤势?
“他们舍不得我,你呢?”他攥着季泽先的手腕不肯放开,抬眼直直地看着他。
“我是你弟弟,自然……”季泽先还要说些不相干的话敷衍过去,却被他打断。
“不是这个,泽先,你明白我在问什么?”手腕处的力道骤然加深,他不允许这个人逃避。
季泽先语塞,挣不开他的手,只好无奈地妥协。另一只手从口袋里翻出一块白玉锁,是碎成两半还残留着几缕血色的玉锁。
季玉廷看见玉锁,一时有些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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