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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为童年和青少年时期都过得不错,不仅拥有优渥的物质条件的生活,还享有众星捧月一般充沛的精神世界,虽然在成长过程中,身边出现没有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他不像其他富二代、官二代的朋友,将本该为引以为傲的家室当做蔑视他人的资本。他那与高调的家境截然相反的性格,一半是源于先天,另一半得多亏了裘夫人严苛的教导。
在与丈夫相识的那一天,年轻的裘夫人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势必要培育出一个与让父亲刮目相看的继承人。她的目的性非常强烈,作为儿子的裘瞻博早已知晓了。一个女人把一份沉重的执念寄生在儿子身上,而裘瞻博非但没有感到被挟持,反而觉得乐在其中。
他听从长辈的安排,既能让母亲顺心,又能使外公安心。他作为受益人难道不轻松吗?
总的看来,裘瞻博按照母亲的编排之下,生活过得顺风顺水。发小曾经笑话他没有自我。可是,他觉得这话说的不对。若说展现自我的方式是通过忤逆家长来达到目的,那么这完全是一种啼笑皆非的愚人之举。只是人不可能聪明一世。裘瞻博还是在数年之后做了一件蠢事。
时隔多年,再次抓到兄弟痛脚的潘行明趁着酒劲儿,操着一口语速飞快的上海话把兄弟调侃了一整个晚上。裘瞻博只手撑着额头,听着发小笑个不停,仿佛回到了那天被几个叔叔骂得狗血淋头的场面。他举起酒杯,把仅剩不多的威士忌灌进肚子里,随即说道。
“笑完了吗?我他妈头疼死了。”
裘瞻博闭上眼睛,颓废地靠在沙发上。
因为双方的家族合作多年,相当于是兄弟企业,所以他们从小玩到大,称得上是知心朋友。潘行明这个男人戴着眼镜,性格看似斯文,实则跳脱。读书的时候,他就是一块儿硬骨头,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凡是主流不允许的,他都去捣鼓一遍,像是搞艺术、唱摇滚、留长发……他整日疯疯癫癫,衣衫不整,被长辈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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