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配枪,在内陆这里才稍稍收敛了些,至少藏进口袋里。
然而易绻对硝烟的气味并不敏感,她刚和怀晔吵完一架,于她而言,婚姻关系才是断头台上的那把刀。
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触及腕间冰凉,才意识到自己戴着表。
人一旦回想起某个死结,找不到解开的方式,就会无端想起打结的因果。
冰凉金属的触感没有让易绻联想起怀晔,反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指挥官。
她扯出嘲弄的笑。
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能混到指挥官的位置吧。
易绻从晓事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情感归宿是联姻。
她明白自己的存在对易华饭店的意义,现在酒店行业竞争激烈,越来越多的西化五星级品牌入驻内陆市场,易华饭店想要经久不衰就必须借力。
可她同样深谙,联姻并不一定意味着相爱。
她在纸醉金迷的名利场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逐渐试图说服自己,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两只胳膊两条腿,一张脸皮一张嘴,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又怎么会引起她的注意。
直到在瑞士马特洪峰的列车上,她捡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可真是个大家伙,看起来非常不太好惹,手臂前胸后背都是纹身,肌肉壮实得像头老虎。
她却鬼迷心窍地救下他,还送过他一只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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