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雪已停了。
若说薛劭听了这些话恍然大悟如梦方醒,那自然是没有的。只是他永远都会是旁观者,更是消费她们的笑、泪、肉体的那一个。
他不会将太多的感情分给她们,他所在乎的永远只是自己的那份感受与利益,而不是这些与他不过露水情缘的花娘。
碧奴不想再说,薛劭也不想再听。
男人手上的力气并不大,将她推倒在大红色绣金线花样的喜被之上,一把扯开她略略松垮了的衣带,里头是与被子同色的鸳鸯戏水的肚兜,隐隐可见光洁的下身。
她由他将自己剥得光溜溜,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
薛劭再平静的心也被这一室的喜色所感染了,他伸出手,正待伸去她腿间挑起情欲时,却被碧奴的声音生生打断。
“爷可别忘了,医女嘱咐过妾不可再用避子汤药,若行了房有了孩子,爷待怎么做?是算在那一位头上还是让妾生下来?再或者直接打了去了?”
她的身子已然受不住那避子汤,更何况落胎那般的虎狼之药。
已是死局了。
薛劭不可能在送她进东宫前一次也不碰她,更何况外头流言已放了出去,他若连这洞房花烛夜都不多叫几回水,还如何让人信服?
“别忘了,你仍是我的妾。”
他盯着她,捏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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