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
佛堂的烛光一向柔和,今日却是十分亮堂,那明与暗如刀子一般,将跪在地上的她生生劈成两半。
他也不着急,飞快扫了一眼并不多么大的屋内,眼角瞥见那积了长长厚厚一层的烛泪,了然她只怕在此呆了一整日,只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真心念佛。
薛劭脸色不变,上前扶起跪在软垫上的母亲:“娘今日怎得想起来这佛堂了?前些日子祖母还说要好好整修一番,儿子竟忙忘了,实在不该。”
薛夫人见他面色平静,是一贯的平淡的态度,心道他应是不知那小院的事,又怕万一有那些个不长眼的急冲冲进来报信说漏嘴,那可麻烦了。
故她虽镇定些许,心里却又不免焦急,只盼能快快打发他走才好,连说话都快了几分。
“不打紧,这佛堂虽旧些,娘瞧着却觉得古朴,很能静心。五郎忙着外头商号掌柜们的事,正头娘子未入门前,这些内宅之事娘自然会替你打理好。”
薛劭却不应声,只默默扶着薛夫人的手往她住处去。
待终于进了屋,他给了身后的小厮一个眼神,那小厮便立时领着下人们退开了。
“娘自是会替儿好好打理这后宅,只是有的事还望娘莫要干涉。”他顿一顿,“儿明白娘不喜欢珍珠,可待行完六礼,到底也算娘的半个女儿,又何苦让那王氏那老虔婆给她灌药?!”
他不顾薛夫人“唰”地一下苍白的脸色,继续说下去。
“珍珠体寒,受孕本就艰难,儿若早些说了,娘又何苦做出这糊涂事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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