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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我的碧奴儿先歇着吧。”
徐妈妈摆摆手,自出屋不说。
碧奴站着缓了一缓,方才去关了门坐下。
入夜。
红烛高照,薄纱轻缦,妓子的娇笑混着恩客的低语。
楼里招牌的寒潭香如梅花般香气醉人,却有一晚一客仅限两壶的规矩,如此方不致饮得多了错过与身旁佳人的良夜春宵。
薛劭初登楼时并不为这温柔乡,而是为一品这花楼里的美酒佳肴,待上一个多时辰便走。如此几回,徐妈妈安排伺候的花娘都是安安静静的性子,只规规矩矩斟酒说话。
待过了些时日,给家中安排的通房开了脸,这才在登楼时与那日服侍的妓娘对上眼儿,春宵一度。
他一贯是个出手阔绰的,又有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胯下本钱亦甚足。只自半年前与头牌芸娘相好上便不再召其他妓子相伴,今日却不知为何转了性。
碧奴与另一位同行的花娘进屋伺候时,芸娘正以口渡酒喂到薛劭嘴中。俊俏公子嘴角溢出的晶亮酒液流进略微敞开的领口,在竹青色的绸缎上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迹。
二人唇舌交缠,实在难舍难分。薛劭左手揽着芸娘,右手伸向她腰间松松散散的绳结。只轻轻一下,芸娘身上的薄纱便滑了下来,只松松拢着,露出细腻光滑的香肩。
晚来的二人已是见怪不怪,身后跟着的小厮手脚麻利,很快将桌上的残羹撤去,又备好热水,只待薛劭去洗浴。
薛劭正被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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