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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云看着突然离席接电话的明珠走向书房的背影,截住耳边“姐姐是天秤座,怪不得这么空心人”的论断。
“如果下次不想是爸爸被请去学校,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别人。”
怀月反驳:“敢取笑到我跟前,是他活该。”
倾云拿过一个橘子,白皙纤细的拇指嵌进凹陷的果皮,汁水浸湿指腹。
“我小学班里有个猪兜,有次放学排在我后面说爸爸是鬼佬,我当时没有理他,转身走出校门。”
怀月眉毛一横,眉眼桀骜:“姐姐和祖母在香江教堂待久了,不会真被教化成圣母玛利亚心肠了吧。”
“第二天,我提早半个小时出门买了一个桃子放进他的抽屉,下午他就过敏进了医院。”倾云不搭理怀月的讽刺,撕扯掉最后一丝橘络,“我的意思是,塞一块黑板擦,不如放一个水蜜桃。”
如果吃粉笔灰算净口,下地狱才是她美化这个世界最后的仁慈。
看着面前递来的半块橘子,怀月抬眸望向倾云。
终于想起自己从小对姐姐的敬畏不是来自她生人勿近的美丽。
而是因为她才是那个佛口蛇心的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