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给沉容华送行那天,明珠把鸽血红戒指还给她。
一架架飞机在落地窗外起起落落,耳边回荡临行前“守住你父亲的心血”,明珠拿出那份被她攥地卷边的协议,签字的手坚决而郑重。
签下那份协议后没过多久,她从别处得知沉容华的前夫拿到离婚财产后和新欢在濠城转机时被人拦下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把到手的五百万吐出来,跪在地上请求生路。
明珠知道是纪明途出手了,也只他有这样雷厉风行的狠绝。
不死心打了一个跨洋电话去问纪明途,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用粉饰太平的方式来抹杀一个人。
纪明途在电话另一头调侃她阅读品类已经从童话故事转场到了武侠江湖。
“商场如战场,如果公平能分胜负,不如直接举旗投降。”
明珠望着天边的半月,语气落寞:“可是明明就差一点,明明可以不带着污点离开。”
“鳄鱼法则里,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纪明途的声音在深夜显得格外遥远。“犯错受到惩罚是公众喜闻乐见的事情不错,可是已经错过了最佳公关时间,沉氏自己没有把握住,我不能因为他们迟疑献祭主帅而牵连到我的千兵。”
“小珠,你就是太心软念旧,不懂得及时止损。”
电话最后,明珠提起了她准备出席沉氏高层要召开董事会的决定,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直面父辈的产业。
而纪明途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姿态,明珠莫名感觉到有点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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