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安宁。她像男子一样无尽地渴望着一切。去拥有原属于长兄的私邸,拥有她自己的臣属,拥有男子的一切。像被他人占有一样,她也可以要他们的一切,连他们的性命也是她的。
她忽然发觉,自己寻求的早已不再是报仇雪耻。哪怕是与逆臣为伴,挣扎在屈辱和肉欲里,她都未曾真心想要回到先前那平稳沉闷的十五年。
从五年前她犹豫着未能赴死的那一日起,卫渊毁灭了曾经给予她安宁和禁锢的乐园,把她带到混乱泥泞的天地里。在这里,她无法再去做温顺的女儿,也不必做他贤淑忍让的妻子。她的理智仍旧在负疚中翻滚,可她的心已然明朗起来。
原来她只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