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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是略显冷淡地点了点头。
她知晓端容主动与她攀谈,必然是为了崔谈的事求她。
“……殿下此前救了阖家上下的性命,此次为了郎君的前程,还请殿下费心——”
她冷下脸来,不作答复。
端容见她不答复,面色亦不太爽快。崔谈因在英国公去世后一直未能出任要职,心怀怨怼,在酒后屡次议论朝廷,被有心之人检举,因此上个月已被革去爵秩和职位等待发落。
“我何尝没用心?”她冷冷地打断端容的请求,“只是有些话我也不宜多说。”
“将军向来爱重殿下,若殿下可以再多美言两句——”
“是你们糊涂还是我糊涂?”她极力压低声音,“你们要在他的朝廷里求什么前程?当年我带累外祖父出仕,还不够么?”
以崔谈平庸的才智,如今得以全身而退,已算是很难得。可惜当局者迷,端容并看不清崔谈的短处。
端容被她斥责一番,知道所求无望,忿忿地争辩道:“殿下也知道,各家门楣高低,如同逆水行舟,总是不进则退。殿下如今既然可以为了旁人出头,那分些心思给郎君,总不应是份外之事?殿下难道眼看着郎君终世白身,要卑下之人对我们颐指气使?”
“你们当我是什么?”她霍然站起来,厅堂中剩下的数人不禁闻声张望,又纷纷避退。
她的满腹委屈都化作怒火。这些年来,她究竟是在为了什么样的亲族委曲求全,左右逢迎?她沦落到如同卫渊的奴婢,到头来,不过得了一个“总不应是份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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