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看了一会,并没有说话。
她将空了的药盏递给一旁的奴婢,又接过清水来与他漱口。
似乎是药物的作用,他难得地卸去了素日的警惕,那双明亮的茶褐色的瞳孔此时有些恍惚地望着她,使他有一种温柔的神色。
她一时觉得他非常陌生,心中忽然有些动摇。
外面风雨更盛,隐隐有雷声从远处滚来。他依旧枕着她的膝,审视着那卷邸报。他手中的邸报长久地停留在一页上,她低头看了看,他原是已经睡着了。
她悄悄从他手中把那卷邸报抽了出来,上下看过一遍,依旧满是官僚更替、边境战事,千头万端,让人一时没有头绪。只有一条,是她的某个从叔父因谋划行刺朝廷重臣畏罪自尽的事,夹杂在其他奏报中,并不十分醒目。
他们如今怎么依旧这样愚蠢?她将手中的邸报轻轻搁在一旁,心中冷笑了一声。
他们除去了他,又将如何?如今连她也明白,如今群雄逐鹿,宗室暗弱,他们除去了卫渊,天下也并不会因着君臣伦理回到无能的宗室手中,只会旁落在他麾下那些狼行虎伺的部将手中。他们甚至不会有他的忍让和宽容。
他们给了卫渊这样多的口实,使得他可以轻易地将他们像藤条上的刺那样一一削去。以至于如今宗室暗弱至此,除了远在西南的几位藩王尚蛰伏着静观局势以外,已无可争锋之人。
到如今还做这般无用的蠢事,简直连她这样的女子都不如。他们当年又是为了什么一心要她殉死?
“小鸾,”他忽然开口唤她,“你怎么由着我睡了?什么时辰了?”
“连你歇一刻都不许,我哪里是那样苛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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