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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生着病的人就不要发脾气。”他放开她,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的背,又站起身来。
“你不许走。”她病中难得地缠起人来。“哪里也不许去。”
他在女人面前其实相当面薄,她既然这样主动开口要求他,他不知如何拒绝,也当真重新坐回她身边。
他当真留下,二人反而尴尬了起来,一时相对无言。
他当然看得出她的矫饰,却并不乐意当即戳穿她。见她闷闷地转向里卧着,他终于问她:“你不恨我?”
她转过身来,一颗心悬着,忽然不知道是否应当如实相告。“我不知道,”她握着被角,一边想一边慢慢开口,“我只觉得应当恨你,可又觉得,那样去恨你,也并没有用。”
他沉思许久说道:“我大约也是一样。”
“你先前才说我应当恨你。”
“就像你觉得你自己应当恨我一样。”他这样迂回地答复,仿佛是在与她清谈,令她难以揣摩他真正的意思。她早就发觉,他其实是个心思十分沉重的人。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语,心中惴惴不安,他却开口问她:“你想不想知道我过去的事?”
她点了点头。
他见她当真想要知道,忽然不知从何说起,思索许久,缓缓开口道:“在我曾祖之前,我们家是给长州高氏牧羊锻铁的部曲。就像你生来就是公主一样,有些人生来便是他人的扈从。”
他是“牧羊奴的子孙”,这就是母后当年不惜惹怒边疆重臣也要为她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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