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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也在她的顺从中察觉到她的怜悯,忽然说,“——没有死成,落在我手中,是上天要逼我作禽兽。”
“将军早就是禽兽了。”她轻声道。
“那殿下又是什么?”他抚着她的面颊。“殿下是禽兽的私属?”
“殿下想必不记得了。臣先前和殿下也是有婚约的。”
她忽然想起,他原来就是令母后不悦的“牧羊奴的子孙”。父皇曾为她订过婚约,而母后拼死力争,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遥远边疆的牧羊奴。那已是她幼年间的故事,若非他今日提起,她早已是不记得了。
卫氏先祖出身寒微,早年间不过是为北地贵族牧羊锻铁的奴隶。
他放开她,转而自一旁取过一只锦匣。
“打开看看。”他把匣子放在她面前示意道。
她迟疑了许久才动手打开,匣中并不是折辱她的刑具,而是一整匣耀目的明珠,每一颗都圆满澄净得如盈满了月光,光亮得可以照得清她的面容。珠子在宫中不是稀罕物,然而她在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身上都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珍珠。
“早年间,为了跟殿下的金玉之盟,我父亲为我蓄下这些废物。”其他的聘礼早已被换作叛军的粮饷,只有这一匣珍珠他还保留着。这样的珠子出产于东海之外,须以黄金自番商手中方可求得,每一颗都足以令鸣州的中等人家破产。他父亲愚蠢至此,竟然甘愿用鸣州人的血泪来洗涤家族的名誉,以至遭遇杀身灭族之祸。
“在你眼里,这些大概像瓦砾一样平庸?”
她没有回答。他是恨她母亲的傲慢,还是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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