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之间,他感觉到江东云对养子似乎有非比寻常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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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末,天色暗了下来,金霞綰来到严穹渊的院里,严穹渊穿着芦灰色常服,放下一头长发,看起来是准备要休息的样子。
严穹渊开了门看一眼门外少年,转身说:「进来吧。」
室里的灯都点亮,透出灯罩的光晕是淡淡的暖色,闻得到外面结香花的气味,严穹渊坐在矮桌边,金霞綰把一盒圆扁的药膏放在桌面,朝他跪下来低头认错:「对不起。」
听到金霞綰道歉,严穹渊嘴角扯开浅浅笑弧说:「你倒是能屈能伸。」
「是、是,我是大丈夫嘛,自然能屈能伸啦。」
严穹渊脸上恢復淡然无波的神情问:「知道错哪里了?」
「我不该偷东西。」
「还有?」
金霞綰额头抵着蓆子,咬了咬下唇闭眼腹诽:「自以为是在教训孙子是吧?够了没啦。」
严穹渊食指指尖轻敲桌面催促:「还有?」
金霞綰吸了一口气回答:「不该咬你。不该出言不逊。」
室里静得落针可闻,少顷严穹渊说:「看来你也晓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可你却选了不对的事在做,是仗着江东云会护着你?你已经十六岁,可曾想过要是在长公主府行窃被逮住会有什么后果?这次的事还好说,长公主毕竟与江东云关係不一般,倘若犯了弥天大祸,连江东云都保不住你,你自己出事不说,你敬爱的江东云也要被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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