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寿元、共担劫数,他无法确知丁寒墨是否死在冰隙深渊,但是令曲永韶散功的话,丁寒墨几乎是必死无疑,而丧偶的曲永韶也有机会再次接受他。
做完这些又过去一日曲永韶才甦醒过来,他已经被挪到明亮的房间,徐絳昕时时藉涵光镜留意他的动静,因此他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徐絳昕。
「你想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沐浴?」徐絳昕端了灵泉煮的茶水进房里关心曲永韶。
曲永韶觉得自己身上虽然不臭,但有点不舒服,好像流过一身汗,而且刚好也如对方所说的,他很饿。他没多想,像天真的孩子一样眨了下清澈的双眸迎视对方说:「不能边洗边吃么?」
徐絳昕爽朗笑了起来:「好,当然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准备。对了,你记得我是谁么?」
曲永韶摇头,他发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又怎会记得眼前的傢伙?他仰首想了想,还算平静的说:「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是谁?这是哪里啊?」
徐絳昕很满意,温雅微笑道:「不急,一会儿我都讲给你听。」
「喔。」
徐絳昕带人去浴室,曲永韶把乾净衣裳放着就站在浴池边和他互望,他觉得能这样看着曲永韶到天荒地老,就在他彷彿要就此入定时,听见曲永韶问:「你不出去么?我想入浴了。」
徐絳昕回过神,面颊微红尷尬道:「那我在外头等。」
曲永韶盯着那男子出去浴室,端起一旁切盘的新鲜果子吃,然后哼着不成调的曲入浴。他其实心里很慌,不懂自己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想不起自己是谁,从何处来的,可是像吃东西、沐浴这些日常生活的事却都做得很自然。当然这地方他是全然陌生的,或许是基于本性使然,他认为自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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