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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周耕仁还以为这俩姪儿看到自己的小弟都牵着新娘子要拜堂了、身为阿爸的周明雄却四处找不着而脸色难看,但现在听他们这样说来,他们其实是找到了周明雄,但却没把周明雄带来?
俩年轻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由年纪较大的那个开口:「他、阿爸他……在房间里。」
周耕仁皱着眉头:「他是病了还是怎么?佑安的婚礼他不是最重视的吗?怎么这个时候不见人影……」
「……就、就和那个女人在房里。」
周明雄的长子在好不容易憋出这句话时,心里头终于松了口气。
他身为周明雄的儿子,自是想替自己的父亲遮羞。
父亲当了鰥夫多年,就算要续絃,他们这做儿子的都已经成年了、独立自主了,于情于理也不好反对,但昨晚周明雄临时宣布他要将一名至今他们依旧不知其来路的女人收房也就罢了,收房后与他的新欢在房里「相处」也绝对不该在阿弟和弟媳拜堂的时候!
稍早要拜堂的时候,他和二弟齐齐往周明雄的书房找去,书房没找着人、倒是在周明雄的房间里听到了羞耻的动静,他和二弟踌躇一会儿,最后硬着头皮想进房劝,却看见周明雄独自一个人在房里抱着捲起来的被子喊要生个「么儿」,而他昨天收房的那个女人竟只是像死人一般地躺在一旁,与身旁大有动作的周明雄毫无干係。
原本以为他们向来再严肃正经不过的阿爸在小弟的拜堂时刻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已是荒唐,却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想像的那么糟,却往另一条他们从未想过的道路走去──
他们的阿爸跟阿嬤一样,疯了。
这时候厅堂的人都散了,就是收拾残羹剩饭的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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