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只道:「也难怪,你前头那个夭寿骨成天往外跑,也没饿死在路上。」
「他就是爱玩,在镇上赚够了钱就出去一次花光,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天云镇。」
根本没有离开家乡的念头,自也不会被那「无法离开」的诅咒所影响。
周耕仁闻言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自己刚才莫名陷入梦魘也是因为自己想要离开天云镇的缘故──更有可能的是,那些饿死在离开天云镇路上的镇民们恐怕都与他一样,才走出天云镇没多久便在梦魘中惊惧而亡。
他周耕仁作为手足已经被牺牲的「上一代」或许暂且平安无事,只要不妄图「冒犯」兽仙或者离开天云镇就能平安终老,但他阿兄的「下一代」也即将面临兽仙的伤害。
周耕仁想到了周佑安的模样,心里头着实不好受。
并非因为周佑安是周家人、与自己有血脉关係的缘故,而在于周佑安那孩子是自己回天云镇、回到周家以后最亲近的人之一。
周耕仁知道周佑安的梦想,那素来乖巧的孩子希望能出国读洋书、见见更广阔的世界,他那么聪明开朗,也还那么年轻,不像自己已经把大半辈子耗在和家里人赌气上,他──比自己更不该死。
不!没有人该死!──没有人该被那该死的畜牲吃掉!
周耕仁鼓足了劲儿,想要想些什么办法除掉那该死的畜牲,却在好一会儿后又洩了气,良久才道:「秀英,我阿爸都失败了。」
秀英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她有些害怕,却又想着若平时最多餿主意的周耕仁能想到些什么方法为民除害也好,只是她也跟着想了又想,最后只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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