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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蚊虫飞过来在辛谣露出的白嫩肌肤上留下恼人的痕迹,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痛痒似的,任由它们吸食她的精血。
辛谣从小生在农村,也经常因为犯错被父母关在门外。她并不怕黑,也不怕蚊虫,哪怕现在有条蛇蹿出来要咬她一口,她都不会躲一下,甚至会伸出脖子让它咬。
死了才好呢,死了她就感觉不到这种仿佛结痂一样偏往最烂的腐肉上长的疼痛。
一开始她觉得一切的错误是从认识覃聿鸣开始,后来她觉得应该是从她决定到大城市打工开始,现在她才明白,应该是从她出生开始。
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所以上天为了修补她这个错误,就要把所有的苦难、折磨、凌迟都加诸在她身上。
凌晨的时候,几道扎眼的白光闪过,将辛谣惨白的脸照得更加脆弱。然后便是几道令人心惊的响雷,凄厉的从远处劈过来,在辛谣眼前戛然而止,像是恐吓一样。辛谣却只是麻木的看着,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偶。
不多久,淅淅沥沥的雨就落了下来。
夏夜从来就是下暴雨,一颗一颗枣粒一般大小的雨滴砸下来,瞬间将辛谣浇了个透。
风声虫鸣全部被雨声替代,天空像是破了个大口子,带着些铁锈味的雨水直往下灌。被重力拖拽的雨滴砸在身上有些疼,它们不仅侵蚀辛谣每一寸肌肤,还顺着她五官往里钻,像毒液一样,要将她内里都腐蚀彻底。
辛谣淋了一会儿雨,脑袋有些晕,她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会儿眼前模糊的景象,最终还是困难的撑起身子,扶着墙壁进了这座荒废的残屋里躲雨。
淋雨并不能让自己死,她得想个稳妥一点的方法让自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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