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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要转身离开,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得到秦招招眼神允许后才接。
是和他轮流监视邹峰林的人打来的,说邹峰林刚刚和陈蕊大吵一架,看样子还喝了酒,现在正往市区的方向去。
秦招招仿佛早已料到了,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地继续看报表,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急,让他跟上去就好了,看看邹峰林要去哪儿。”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那边打来电话,说邹峰林进了西财区泰兴路一家名叫金山的台球厅。
金山台球厅,秦招招只觉得有点耳熟,但因为平时不接触这些,实在想不起来;她索性打给徐恕,对方一听她说这名字,登时就乐了:
“招招,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地儿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再说你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啊,打听这种地方干嘛?”
“别废话,”秦招招语气轻飘飘地,“有重要的事,跟这家台球厅有关。”
“行吧,”她不说,徐恕也不勉强。
“这家台球厅呢,其实是家地下赌场。一楼和二楼做台球生意,负一楼就是赌博的地儿。老板叫吕龙,有点黑色背景,是个狠角色;不过他做事很低调很隐秘,明面上也查不出大的过错,所以一直没人动他。”
秦招招勾了勾唇角,“有多狠,穷凶极恶的那种?”
“我没和他打过交道,但是据传言说,他手段挺狠毒的,手底下一帮亡命之徒。至今没人敢在他的场子闹事,也没人敢欠他钱,因为欠他钱的都自觉用手脚抵债了。”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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