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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越就像是她的影子,她的小尾巴,就连走路都是踩着她踩过的石板,试图每一个脚印都能跟她重迭。
还没走到爷爷家呢就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自从谢雨宁给他买了一个收音机,爷爷就从早听到晚,自己缝了个背带连下地都能带着,在戏曲上的造诣又上了一层楼,谢雨宁问他,“爷爷你知不知道你唱戏跑调呀!”
“反正我又听不见。”爷爷才不在乎呢。
一进门就先叫奶奶,因为爷爷耳背,要凑过去让他看见人才行。
一个矮矮的、胖墩墩的老太太从摇椅里直起身,“宁宁来了,越越怎么又抱个西瓜来?”
橱柜里还有洗好的枇杷,孩子们来了她又端出来,爷爷摇着蒲扇把收音机关掉,“坐一会儿。”
谢雨宁端着碗抓了一把枇杷,迟越摊开双手接住。
她勾了一张小矮凳坐在爷爷身边,“你也吃一个。”
爷爷摆手,扇着蒲扇防止蚊子叮咬,黄豆是只活泼好动的小狗,今年春里生的,喜欢在她脚边打转,谢雨宁动动脚趾,它就张嘴过来拿小牙齿要她,把她的拖鞋边都给啃毛了。
“不听话。”谢雨宁抬起手,作势要揍它,它鬼灵精地躲在爷爷凳子底下,呜呜地叫着。
迟越接过碗,好让他姐姐可以空出手去抓小狗,谢雨宁抱着它,把它摊在腿上,磨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不听话的小狗就要挨揍。”
哪里舍得揍呀,天天抱着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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