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一直以来比任何人都还了解,被留下来的人的孤独和恐惧。」
「更何况......」他的视线投向房间角落,带着一点无奈的笑容,「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按照我想要的活过了?」
神把所有残忍的事都一次给了他,连一点折扣都没打。
「存律,你......」
「谢谢你,陈伯伯,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和伯母去环游世界,就要先走了。下辈子我会投胎到好一点的地方,然后再去找你报答这辈子的恩情。也许当了你真正的儿子也不一定。」存律稍稍一笑,「如果易渺没事的话,我先带她回去了,她今天经歷了太多惊吓到她的事情,我怕她精神状况不好。」
他微微敬礼就走出陈医生的办公室。
存律对陈医生的感谢和愧疚无法以任何行动或言语表达,受到他照顾这么多年,却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直以来,他们更像父子。从十多年的儿子变成自己临终的病人,也许陈伯伯比他来得更难受。
半年不到......
存律离开陈医师的诊间,到急诊室时,易渺正和一个护士有说有笑,他站在原地,视线逐渐失焦。
从认识易渺开始,她已经因为他进了两次医院。
她笑得和花一样灿烂,转头看见存律站在不远处,正温柔地注视着她,于是朝他招招手,用唇语要他过来。
存律迈开长腿,嘴角微微上扬,「在聊什么?」
坐在病床边的易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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