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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律记得这样的语气。
那年他十八岁,被一个人送出国的时候,陈医生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父亲,我就是你的靠山,不要再让自己沉陷在悲伤里面,也不要一直害怕你剩下一个人。知道人和其他群聚动物有什么不同吗?比起其他群聚动物,人虽然不能独自生存,但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抽回思绪,他站在诊间门口愣了一下,才轻轻带上门,听见门关起来的那声喀擦声,心里好像也被镶了把锁,锁头卡紧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地却松了一口气。
去完医院,头痛的毛病一瞬间好像消失了。
存律开着车子到一个夜市旁边的公园,摇下车窗,看着人群聚集离散,夜市摊贩的烧烤味充斥整个空间,他一时之间觉得噁心,下车到一棵白蜡树旁边乾呕,即使他觉得反胃,但却一点也不讨厌这里。
他回到车子里,又把车开到易渺住处楼下,站在那条已经没人的人行步道上,地板的磁砖,那刺骨的冰凉,似乎可以穿透脚底一路传送到他的心脏。
他望着大楼,一层楼一层楼数着窗,却发现她的灯早已暗去,只留下一片黑色的寂然。
他低头笑了自己一下。
又是一个感性的夜晚。
本来想开车回家的,但当他回过神,发现他自己竟然把车子停在徐顾的家门口。
何存律像那天一样,再次看到易渺的父母例行性的散步回家。距离远远的,两个人蹣跚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拖的很长很长,缓缓走近他。
他喉头很乾涩,心脏像是认出了徐顾揪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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